当前,世界经济笼罩在一片阴云下,但中国经济却独树一帜,制造业大国地位进一步巩固,国际竞争力显著增强,创新能力明显提升。
在最新发布的世界500强企业中,我国工业企业有73家入围,比2012年增加28家。2020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研发机构和经费支出均比2012年翻了一番,有效发明专利申请数增长了两倍多。
“去年我国的财富五百强已经超过美国,成为全球最多的国家。我国有很多全球技术领先的企业,特别是一些隐形冠军企业。因此,整体上中国经济仍然是向好的。”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院长姚洋对本报记者表示。
同时,数据显示,2012年到2020年,我国制造业增加值由16.98万亿元增长到26.6万亿元,连续11年位居世界第一,占全球比重由22.5%上升到近30%。
“危机中孕育着机会,在艰难时日,总有优秀的企业和个人,理智思考,清醒面对,管好现金流,寻求趋势和变化带来的机会和突破。”在2021搜狐财经峰会上,搜狐创始人、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张朝阳表示。
不过,中国城镇化促进会常务副主席郑新立表示,今年前三季度,我国经济运行仍处于疫后恢复阶段,结构不断优化,但消费需求不足等堵点仍然存在;构建新发展格局关键在扩大内需,需要解决内循环不畅的问题;要建立以内循环为主体的新格局,发挥内需经济增长的强大拉动力。
“中国市场是巨大的,消费仍有很大的潜力。”华熙生物董事长兼CEO赵燕表示。
高端制造成增长主力
当前,高端制造已经成为我国经济增长的重要环节。
数据显示,高技术制造业占规上工业增加值比重由9.4%提高到15.1%,装备制造业占比从28%提高到33.7%,技术改造投资占工业投资比重达到47.1%,新产品销售收入占主营业务收入比重提高到20%左右。
在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委员、中国证监会原主席肖钢看来,近年来,金融支持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取得很大成效。比如,制造业贷款增速明显提升,贷款结构不断优化,中长期贷款和信用贷款大幅增加。多层次资本市场助力提高制造业直接融资特别是股权融资比重,为制造业实施创新驱动起到了有力支撑作用。
但在推动金融与制造业协同发展中仍面临不少困难,存在一些堵点。
比如,制造业投资动能不强,企业经营面临新问题新挑战,制造业仍处在转型升级的爬坡期,融资难问题依然存在。另一方面,制造业的有效信贷需求不足,制约了金融作用的发挥。
“当前,制造业产能巨大与国内消费市场不适应,需要继续壮大国内消费市场,以扩大内需为战略支撑点,适应制造业规模经济效应和技术创新扩散效应的需要。”肖钢表示。
从制造业角度看,盈利水平偏低、资产负债率较高,资金周转较慢,表现在金融方面,制造业不良贷款率较高,加上传统类制造业占比较高,制造业分化趋势明显,一些中小企业内部治理不规范,信息不透明,影响了金融服务制造业的积极性。
从金融角度看,由于先进制造业具有科技含量高、专业性强、技术迭代快等特点,金融服务的机制、人才和手段都不适应,难以精准识别和评估先进技术、项目和企业,缺乏有效管理风险的能力。同时,在业务流程、尽职调查、风险控制、绩效考核和容错纠错办法等操作执行层面,也存在不相适应的问题,使基层机构和一线人员存在一定的畏难情绪。
不过,肖钢同时指出,既要看到制造业发展的困难,更要看到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机遇。经济增速下行,新冠肺炎疫情导致部分供应链受阻、大宗商品价格上涨、能源短缺、绿色低碳发展以及人民币汇率升值等因素,可以倒逼制造业增强国际竞争力。因此,研究推动金融与制造业协同发展,要着眼于促进我国制造业再上台阶。
“中国和中国企业未来竞争最重要的优势,不局限于较低资源成本的竞争,而是转向了创新和技术,因此变革升级与创新突破将成为未来几年的主基调。”伊利集团副总裁赵昕表示。
科技创新难题待解
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。
在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委员、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王一鸣看来,大变局的关键变量是新一轮科技革命。新科技革命正在重塑各国竞争力的消长和全球的竞争格局,成为大国博弈的主战场。
当前,第四次工业革命给当今社会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以人工智能为基础的AI技术不断发展,机器人不仅已经可以替代生产线上的工人,甚至可以替代部分实验室科学家。国际空间站3D打印了太空人造肉,对整个农业也是潜在的巨大颠覆。
这些新兴科技能够给我们社会带来巨大的好处,但在应用过程中也蕴含着一些风险和挑战。对我国来说,产业链不稳、不强、不安全的问题迫在眉睫。
比如,我国科技原创能力不足,重大原始创新偏少;基础研究相对薄弱,2020年占RRD的比重仅为6%,与发达国家普遍20%左右的差距较大;此外,科技领军人才偏少。加上关键的零部件、元器件,基础材料这些中间产品的能力较弱,以至于竞争力较弱。
“中国科技创新面临的新国际格局,中美科技竞争中美国的策略基本上是‘小院高墙’加多边机制,包括卡脖子技术、护城河技术、安全风险技术、加速器技术,把壁垒建的更高更严、用精准的技术保护措施来防范中国。针对全球供应链网络,通过长臂管辖控制整个生态和生产系统。当前我国芯片方面受制于人就是这种打压的结果。”清华大学苏世民书院院长薛澜表示。
王一鸣建议,当前,我国需要建构局部的优势、从终端产品的创新转向中间品的创新以及从集成创新转向原始创新。同时,通过强化国家的战略科技力量,加强关键核心技术的攻关。
“通过产业基础再造,来发挥龙头企业,带领中小企业产业链整体来努力,需要长期的积累来突破中间品的关键技术。比如说芯片,不是急就急得来的。十四五规划提出,基础研究占RRD比重提高到8%,现在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再努力,提高应用基础研究比例,激发人才的创新活力。”王一鸣表示。
在其中,政府需要给予更多支持。当前,一系列的政策在促进科技创新,如研发投入加计抵扣等。
“中国在全球产业链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,我们必须加强这种地位,我们要有选择的加强能力形成突破。在加强国际合作方面,国家也在基础研究方面提出发起重大科学工程,启动重大国际科技合作项目,而且特别提到要设立全球科学研究基金,吸引全世界最优秀的科学家到中国来,共同参与解决我们面临的基础科学和人类面临的重大挑战问题。”薛澜表示。
来源:微信公众号“水皮More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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